我的母親
說到母親一詞,數(shù)不盡的千言萬語堵在胸口,帶著牽掛與溫情。
少時,母親無疑是最美麗的。年幼的我與姑姑一起,在黃巖上幼兒園。父母則在杭州工作,只留下一張照片,讓我時常憶起。照片里的女人是那么明艷動人,以至于我常問姑姑:“她就是媽媽?”倒不是沒見過,只不過記憶里的人實在是太模糊了。5歲那年他們來見過我一次,眼前的女人與照片完全重合,我生疏地喊出那個字眼——“媽媽”。女人很快擁住了我,一遍又一遍地喊我的名字,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母愛。
大概7歲那年,父母將我接走了,在塢根定居。那時的母親嘗試開過許多店,但全都失敗了。母親學歷不高,找不到更好的工作,迫于無奈只好做起了縫紉的工作。剛開始那幾天還好,工作量不大,每天忙活到晚上9點左右,每周還會有三四天休息。不過隨著我的長大,母親肩上的負擔越來越沉。
父親在一次工作中手受傷,不能有太多的拉扯,沒有再去工作,家里的支柱從父親變?yōu)槟赣H。她總是沒日沒夜不知疲倦地干活,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過。在寫作業(yè)的時候,我偶然聽到她與好友的對話:“唉,你是不知道我這身體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上次感冒了,一個星期都沒好,一直在吃藥,那鼻涕流得比面條還長?!甭牭剿_玩笑般的話語,我心中涌起無盡的苦澀與無奈,苦澀的是母親的辛苦,無奈的是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母親眼角的皺紋無一不在提醒我,時光飛逝。我漸漸比母親高了,看到了她頭頂?shù)墓饩?,中間的一條線肉眼可見。母親經(jīng)常調笑道:“才幾年,長得都比我高了?!蔽抑溃谖议L高的時候,母親正在慢慢老去。
昏暗的房間里沁出微弱的光,模糊的人影倒映在墻上,被針扎到的吸氣聲隱隱傳來,萬千青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,撥動著時間的鐘,似是耗盡年華,只留下白頭。
我永遠愛我的母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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