退出朋友圈,卸載社交視頻軟件、新聞推送軟件、智能搜索引擎……這使人們離這個世界更遠了還是更近了?你對這一問題有怎樣的思考?請寫一篇文章,談?wù)勀愕恼J識。
范文:
歸去來兮
面臨“信息時代人們迷亂于紛繁表象而疏遠了真實世界”的無端指責(zé),退出朋友圈,卸載社交視頻軟件、新聞推送軟件、智能搜索引擎等反信息決流的操作不再罕見。那么,這使人們離這個世界更遠了還是更近了?
私以為,“退網(wǎng)”的行為與世界和人們的疏密或是親密的關(guān)系變化之間,還缺少了一個重要的環(huán)節(jié),即是“回歸”。除卻反思這一思維活動,“回歸”還包括了再次投身于生活從而與世界和諧共處的行動,因此,如若退網(wǎng)者認為自我與世界距離的進退全然取決于由二進制代碼組成的程序,無疑矮化了人的主體性地位;他全然忽視了反思,更遑論回歸——在此種意義上“離這個世界更近”不過是他因庸庸碌碌生活而產(chǎn)生的錯覺。
所以回歸生活的思維、行動過程決定著“退網(wǎng)”行為之有效性,讓人們離這個世界更近。這對我們自己的生活有何補益呢?或者說,與我們離這個世界的遠與近的討論有何意義呢?雖然與世界保持一定距離從割裂的角度看待我與他者,顯得更為冷靜克制,但是由于人可悲而又值得慶幸地被拋入這個世界,我們與世界的關(guān)聯(lián)是微妙又難以割舍的。盡管有時這種關(guān)聯(lián)微弱到難以覺察近似割裂,但更多時候只是聯(lián)結(jié)的感覺就能支撐我們的生命。所以維系與世界的近距離接觸是必要的。
這樣的結(jié)論反倒論證了“退網(wǎng)”行為的荒謬。正因為高度發(fā)達的科技可作為了解世界的高效工具,刻意摒棄無辜的外物以彰顯自詡“反其道而行”的智慧同樣忽略了作為人的使用者在利用此種軟件時的發(fā)揮空間。實際上,無論退網(wǎng)與否,對自我生活本質(zhì)的洞察和對世界客觀存在的美好與丑惡的欣賞、批判乃至對“我”、對生活、對世界的悅納與融合的心態(tài)才是自如把控人與世界距離的基礎(chǔ)。個人的生活即是他身邊的世界;借助各類輔助手段,有時他得以窺見他人生活一角,才構(gòu)建他關(guān)于世界的整體性認知?!盁o窮的遠方,無數(shù)的人們,都與我有關(guān)”的感慨才得以引起共鳴,打破無所愛的悲哀與無所可愛的悲哀。
換言之,回歸生活、回歸世界以至回歸自我的精神家園都無需退網(wǎng)行為的幫助。人們離這個世界的遠近不能憑借時代浪潮的流行物的特質(zhì)而下定論;“我”作為軟件的使用者,有絕對正當(dāng)?shù)臋?quán)利免于讓自己淪為它的仆役,而“我”回歸生活以擁抱世界的行為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玫綆椭亲璧K。
可惜的是,少有真正愿意將人與世界進退距離的按鍵掌握在自己手中,當(dāng)人們在把玩精巧的機械裝置時,是否已然忘記自我人格亦是美妙絕倫的造物?歸去來兮,我的精神家園何以在這個世界扎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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